如何写小说?
小说是四大文体之一,它包括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人物描写方法有:肖像描写,语言描写,行动描写,心理描写,神态描写。角度有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情节包括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部分。环境分为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自然环境描写是指对人物活动的时间、地点、季节、气候及花草鸟虫的描写。社会环境描写是指对人物活动的具体背景、处所、氛围以及人际关系等作描写。这些看似简单,要想写好,却决非易事,我个人之见,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努力。
一、题目新颖,别出心裁
题目是文章的眼睛,读者映入眼帘的第一眼即为题目。而人的第一眼至关重要,决定是否再有兴趣阅读正文。题目拟出,要想别人之所不想,给读者留下无尽的暇想,令读者看了题目,就难以不读正文。举个例子,《明星可把俺害苦了》,“俺”字俗语化,给人幽默之感,也可看出主人公身份为乡下人,与明星怎么搭上关系,明星又怎么把他害苦了,这一系列的疑问就如一根绳子一般牵引着读者,往正文品读。
二、开篇设置悬念,吸引读者
设置悬念,是各类文章写作中经常运用的一种手法。用在小说创作中,再合适不过。看了许多小说,或是结局放在开头,或将高潮放在开头,都为了设置悬念,吸引读者。有一篇小小说《牛二龙》,开篇是这样的,牛二龙表情与内心感受相反,“表里不一”。就是说牛二龙心里高兴,脸上却悲痛;内心不开心,脸上却笑得一朵花儿似的。读者看了自然大发感触,牛二龙怎么得了这病,得了这病后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怎样了。有了这一系列的悬念,自能吸引读者。
三、主体客观叙述,引人入胜
小说主体写作时要用客观的叙述代替主观的判断,既可增加可信度,还可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初学小说写作者,多喜欢用,他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或她以为他怎样了,之类的主观判断话。记得列夫·托尔斯泰的《穷人》中,为了突显渔夫和桑娜的贫困,全文却无一穷字,而是通过吃的是黑面包,暴风骤雨夜出海打鱼,一年四季光着脚等客观叙述来表现,渔夫一家的穷就像印记一样刻入读者脑海。
四、结尾出人意料,合情合理
小说结尾应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也就是结尾要合情合理,不能脱离事实,给人虚假之感,又要逆转,出乎读者的意料,动读者心弦,还回想不断,自收到文尽意未尽之感。如《别饿坏了那匹马》《唯一的听众》在正文时,读者一直认为年轻人家中有马,老人是聋子,结尾突转,年轻人家中并没有马,老人也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而他们撒了个善意的谎只为帮助他人,一下子两人的品质彰显无疑,戛然而止后令读者回味无穷。
当然,小说写作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学问,不是我这等人所能勘测,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相信自己,认真钻研,多去读、写、改,小说一定能越写越好。
以上仅仅是我与我老哥在网络创作里这些年一点小心得。
分析秦风的意境.
蒹 葭(诗经·秦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蒹葭》是一首感人至深的抒情诗。它抒写的是怀人之情,表达了诗人某种执着的追求。在艺术上它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堪称《诗经》中的佳作。至于其追求的“所谓伊人”,有人认为是“知周礼之贤人”,有人认为是朋友,有人认为是恋人,我则更多的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全诗分三节,都是围绕同一中心,抒写作者对恋人的一种执着的思念和追求。这一执着的精神一直贯穿全诗的始终,在诗中有淋漓尽致的表露。
这首诗先以写景起兴,通过写蒹葭、白露两种最能渲染深秋悲凉气氛的自然景物,造成一种缥缈空灵的抒情意境,从而衬托出诗人凄清、惆怅、寂寥的心境。这种以景托情,移情于景的表现手法,不仅起到了深化诗意的作用,而且也增加了诗的艺术感染力,使全诗达到了情景交融的最高艺术境界。
整首诗笔调含蓄委婉,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诗中所述的秋水伊人,亦给人以可望不可即之感,然而却始终使人存有希望。正因为这一份朦胧与期盼,诗人对“伊人”的那种向往、思恋和追求才更为显得强烈和执着。若说穿了,也就没有了韵味。
这首诗以水、芦苇、霜、露等意象营造了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晶莹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而行。诗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体现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雾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纱。她一会出现在水边,一会又出现在水之洲。寻找不到,急切而又无奈的心情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痛。就象我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感”,这种美感因距离变的朦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 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诗每章的头两句都是以秋景起兴,引出正文。它既点明了季节与时间,又渲染了蒹苍露白的凄清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心情,达到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蒹葭”、“水”和“伊人”的形象交相辉映,浑然一体,用作起兴的事物与所要描绘的对象形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开头写秋天水边芦苇丛生的景象,这正是“托象以明义”,具有“起情”的作用。因为芦苇丛生,又在天光水色的映照之下,必然会呈现出一种迷茫的境界,这就从一个侧面显示了诗的主人公心中的那个“朦胧的爱”的境界。 王夫之《姜斋诗话》说:“关情者景,自与情相为珀芥也。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乐之触,荣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这首诗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与人物委婉惆怅的相思感情交铸在一起,从而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创造的一个扑朔迷离、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语皆情语”的体现。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创作的角度,颇值得我们重视和予以认真的探讨。
《蒹葭》是诗经中最优秀的篇章之一。它的主要特点,集中体现在事实虚化、意象空灵、整体象征这紧密相关的三个方面。
一、事实的虚化
一般说来,抒情诗的创作是导发于对具体事物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意境中,总可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人事场景。然而(蒙蒙)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虚化了。追寻者是 什么人?他为什么而追寻?我们不知道;被追寻的“伊人”是什么 身份?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得到?我们也不知道;以至于连他们是 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无,一会儿在河的上游,一会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中央,一忽儿在水边草地,飘忽不定,来去渺茫,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真有实体存在。无疑,由于追寻者、特别是被追寻者的虚化,使整个追寻人物、追寻事件、追寻内容都变得虚幻愿陇起来;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事实的虚化、膜犹,诗的意境才显得那么空灵而富有象征意味。
二、意象的空灵
实际上,诗中所描述的景象,并非目之所存的现实人事,而是一种心家。这种心象,也不是对曾经阅历过的某件真事的回忆,而是由许多类似事件、类似感受所综合、凝聚、虚化成的一种典型化的心理情境。这种心理情境的最大特点,是不粘不滞、空灵多蕴。“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就是这种空灵的心理情境的艺术显现。在这里,由于追寻者和被追寻者的虚化,那看来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险阻,乃至逆流、顺流的追寻路线,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诸种地点,也都成了虚拟的象征性意象。对它们均不可作何时何地、河山何水的深究,否则,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连两个人何以都不渡过河去也成了问题。《蒹葭》的成功,就在于诗人准确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创造出似花非花、空灵蕴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诗的意境呈现为整体性象征。
三、意境的整体象征
诗的象征,不是某词某句用了象征辞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体象征。“在水一方”,可望难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溯徊从之,道阻且长”的困境和“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们可能经常受到从追求的兴奋。到受阻的烦恼、再到失落的惆怅这一完整情感流的洗礼,更可能常常受到逆流奋战多痛苦或顺流而下空欢喜的情感冲击;读者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爱情的境遇和唤起爱情的体验,也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理想、事业、前途诸多方面的境遇和唤起诸多方面的人生体验。意境的整体象征,使嫌夜)真正具有了难以穷尽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国维曾将这首诗与晏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相提并论,认为它二“最得风人情致”,这显然是着眼于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征意蕴。
事实的虚化、意象的空灵和意境的整体象征,是一个问题的三个层面。从事实虚化到意象空灵,再到整体象征,这大致上就是象征性诗歌意境的建构过程。